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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父親手下的指揮官-安溫,是凱拉在所有戰士中最喜歡的。他只聽令於父親,同時管理著這些精銳的戰士們。打從有記憶以來,凱拉就已經認識了安溫,他就像是她第二個父親。凱拉清楚,安溫深深地愛著她也關照著她。對她來說更重要的是,當其他人都不願意時,安溫總是肯花時間教她格鬥和武器的技巧。他甚至讓凱拉不只一次與其他戰士們一起訓練,而她總是享受著每一次難得的機會。安溫是所有戰士之中最驍勇堅韌的,但他也擁有最善良的心-對於那些他所喜愛的人。但對於那些他並不喜愛的,凱拉為他們感到害怕。

      安溫對於謊言的容忍度很低,是那種一定要得到百分之百真相的人。他有一雙敏銳的眼睛,當他向前靠近野豬觀察時,凱拉看著他停下來察看著那兩個箭傷。他很注意細節,若有誰可以察覺真相,那肯定是他。

      安溫檢察著兩個傷口,審視還卡在深處的小箭頭和當她哥哥們把她的箭矢折斷時所殘留的木屑。他們在靠近箭頭的地方折斷箭軸,如此以來就沒人能知道到底是什麼武器殺死野豬。但安溫並非常人。

      凱拉看著安溫研究著傷口並瞇起了雙眼,她知道他一眼就看出了事實真相。他俯下身,脫下手套,伸手進入死獸的眼窩,隨後取出其中一個箭頭。他把還在滴血的箭頭舉起來,緊接著一臉懷疑的樣子慢慢轉向兄弟倆。

      「一個矛頭,是嗎?」他質問。

      一陣緊繃的寂靜壟罩了整群人。第一次布蘭登和布拉克斯頓看起來驚慌了,他們在原地躊躇。

      安溫轉向凱拉。

      「又或者這是一個箭頭?」他接著說。凱拉可以看見他頭腦在運轉著,已總結出結論。

      安溫走向凱拉,從箭袋中抽出一隻箭矢後把其舉在箭頭旁,讓所有人都看到這是一個完美的匹配。他投向凱拉一個驕傲又具有深意的眼神,凱拉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到她身上。

      「妳射的。是嗎?」安溫問她,雖說這並不像一個提問,更像一個聲明。

      她點點頭。

      「是的。」她直截了當地說,深深對於安溫承認她的作為感到興奮,也終於感到被平反了。

      「就是這發箭把野豬擊倒。」他下結論。這是觀察得到的結論,並不是在假設。他觀察著野豬,聲音顯得生硬和冷酷。

      「除了這兩個傷口外,我沒看見其他傷。」他補充道,並用手撫摸著野豬-並在耳朵旁停下動作。他檢查著,接著轉身輕蔑地看著布蘭登和布拉克斯頓。「除非你們稱這被這個矛頭擦破的地方叫作傷口。」

      他拉起野豬的耳朵,而布蘭登和布拉克斯頓的臉隨著戰士們大笑轉紅。

      另一位她父親手下知名的戰士站了出來-維達,安溫的密友。他是一個三十幾歲,有著憔悴面容和一道橫越鼻子的疤痕的瘦小男人。由於身材骨架小,他並不起眼,但凱拉很清楚:維達堅挺如石,擅長近身肉搏。他是凱拉有史以來遇到最堅不可摧的士兵之一,大家都知道他可以搏倒兩個比他大上兩倍的對手。有太多人因為他的纖細身形而犯下招惹他這種錯誤-但最後他們都受到狠狠的教訓。維達也同樣把凱拉帶在他的翅膀下,總是保護著她。

      「看上去他們失誤了。」維達下了結論,「而這個女孩救了他們。是誰教你們兩個擲矛的?」

      顯然謊言已經被揭穿,布蘭登和布拉克斯看上去越來越緊張,兩人都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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